麻雀怎样做好吃麻雀
那年我十岁,正上三年级。这天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过很久,语文老师还没有来,班上乱哄哄的,主要是谈论昨天晚上的大雨。那雨吓得真是吓人哪!闪电一个接一个,刺得人睁不开眼,那雷一个一个地炸在窗前,震得屋子往下哗哗掉土,没有雨点,没有雨线,不知谁把天捅破了,水从天上直直地泼下来……小L绘声绘色地为大家描绘昨晚下雨的景象。讲到如何被惊雷吓得尿了床时,突然停住了,教室里也顿时安静下来。我回头一看,不知何时,老师站在我身后。
"你,还有你,出来!"老师指着我和小L。
这可是天大的冤枉!俺可是听话的好孩子,遵纪守法的国家良民,不信跟人们大伙子打听打听,咱是那弄那猴皮大鸭子的熊孩子吗?你叫小L没错,他光闹腾做好不认字,麻雀怎样做好吃,前几天因爬瓜还叫老师找麻雀家长呢!咱,跟他不是一路人。可是,没办法做好,跟着倒霉吧!
"知道为嘛把你俩叫出来吧?"老师问。奇怪,老师竟然脸上带着微笑,要知道,他对犯错误的同学一向是麻雀不给好脸色的,弄不好揍你一顿也是常有之事,我们又恨他,又怕他。所以两年以后麻雀文革开始后我还给他写过大字报。
"老师,俺上课没说话。"我战战兢兢地申诉。
"别害怕,我不是为好吃上课说话的事叫你俩出来,我是有事要让你俩办。"老师和颜悦色地说,“刚才啊,我从村东头经过,知道那几棵大杨树吧?对,就是那儿,夜来黑下一场大雨,把树上好吃的麻雀打死不少,这里有一只筐,你俩带上它,别上课了,到大杨树下把死麻雀捡回来!"
不是挨批,是给老师干活,这事咱愿意干,说着,背起筐就走。刚一出门,老师又叫住俺俩,小声说:"路上要是有人问,别说是拾麻雀啊,记住!"
捡死麻雀干嘛呢?我和好吃小L都猜不透。老师给他孩子玩?可要玩也得玩个活的,死的可没劲,要活的,眨眼功夫给你抓一窝,小L说;老师要喂猫?可老师没养猫啊,那天邻居家的猫溜进他屋里,被他打个半死,他根本不喜欢猫!那,他要死麻雀吃吗?不,不,不,俺这那时候虽然穷,还没吃麻雀的,至于说吃麻雀,吃蛤蟆,炸金蝉,炸豆虫,炸蚂蚱,那都是日子过好做好了,吃饱了撑的想换口味,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,那时穷是穷,却并没有穷凶极恶,逮住嘛吃嘛。
大杨树下面一片狼藉!昨夜狂风暴雨把半个树脑袋给削下来,地上这一个那一个麻雀的尸体,有的泡在水洼里,有的粘在稀泥上。我们一个个捡起来,有六十多只!
看到我们捡回这么多麻雀,老师高兴地拍着我和小L的肩膀,"很好,很好,我要表扬你俩。"说着,找来一个盆子,两只小板凳,一把剪刀,说道:"今天,你俩别上课了,把这些麻雀宰出来,这样,先把毛弄干净,然后呢,把脑袋去掉,再然后呢,在肚子上划个口,掏出内脏,最后呢,洗干净,放到盆里,干完了叫我。"
"老师,弄这东西干嘛?”我怯怯做好地问。
"干嘛?吃呗!好好干,叫你俩也尝尝红烧麻雀的美味!"说完,老师进屋去了。
吃?吃!我和小L吃惊地四目相对,老师呀,你怎么吃这玩艺,大人们都说这不是吃的玩艺!
中午放学的时侯,老师屋里飘出很好闻的味,我和小L没回家,一直在教室里等着,等着老师来叫我们"尝尝红烧麻雀的美味"。
结果?别问了,烦人!烦人!